时间:2023/4/11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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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文学意义上的“地方性”?当代作家该如何用文学书写“地方性”?9月11日,由四川省作协、中国作协创研部等单位主办,《当代文坛》杂志社、阿来工作室承办的“中国文艺理论前沿峰会——地方路径与文学中国暨四川青年作家研讨会”在成都举行。来自全国各地的几十位文学评论家、文学教授,相聚一堂,畅谈文学的地方路径,并对罗伟章、周恺、英布草心等四川作家的作品进行评论。

四川省作协主席阿来,四川省作协党组书记侯志明、副书记张颖等出席活动。

阿来:作家不光要处理当代经验,还要善于处理地方经验

文学与地域性、地方性有着密切的联系。阿来在发言中提到,过去我们谈“地方性”的时候,更多的是谈这个地方作为书写对象的地方性,它的现实,它的历史,它的文化,它的故事。

“但是在我看来,如果一个地方有比较长的文学书写,它应该还会积累出处理这些地方性经验的那种书写的经验。这才是更值得探讨的。很多时候,在我们四川作家内部的会议上,我都会讲到,我们四川文学,即便只是从近代白话文运动以来算起,在文学大传统之外,还有一个相对较少人深入了解的文学小传统。在我们四川,形成和积累出一股很强大的审美经验和创作财富。他们写四川本土的生活,带有四川的文化特色,用带有四川本土特色的语言,其中就以李劼人、周克芹、马识途为杰出的代表。从这个小传统,我们可以看出四川作家是如何处理历史时代和生活经验的。”由此,阿来还提到,作为四川当代作家,“我也一直跟同行们探讨和建议,作家不光要处理当代经验,还要善于处理地方经验。”

山西大学文学院教授、《小说评论》主编王春林,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、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白烨,四川大学文新学院院长李怡,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李朝全,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谢有顺,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吴俊,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执行主任、文学院教授张清华,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所长孟繁华,中国人大文学院文艺思潮研究所所长程光炜,这些都是国内文学评论家的大咖,参加了此次文学研讨会。

在全球化时代里,文学就是强调地方性、在野性、差异性、丰富性

谢有顺教授在进行关于“地方路径与文学中国”的主题发言时,首先提到,这个题目确实看起来很大,但是能够有效地解释一些中国文学的问题。“中国文化之所以有生命力,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,从来不是只有一个文化中心。中国文化的特点之一就是,有许多的文化点,平铺在中国这块大地上。很多的地方性的文化现象或人物,也可以影响整个文化的走势。中国文学也有这个特点,比如扬州八怪等。

正是我们今天讨论的“地方性”或者说“在野性”,“异质性”,一次一次地让中国文化焕发出崭新的生命力。’礼失求诸野’。如果没有’野’,没有’地方性’视角,没有一次一次地重新生长的文化的点,中国的文化,可能就会乏味得多。秦始皇让’书同文,车同轨’。很庆幸,没有让’同音’。因为方言的存在,是保存地方性文化的一个很好的容器。假如全国人民全部只讲普通话,没人会讲四川话、广东话等方言,那就太乏味了。方言听起来有韵味,是值得珍惜的。”

美国诗人弗罗斯特曾说:“人的个性的一半是地域性。”诗人米沃什在回忆录也写道:“我到过许多城市,许多国家,但没有养成世界主义的习惯,相反,我保持着一个小地方人的谨慎。”在谢有顺看来,文学意义上的“地方性”是文学写作的一个根基性东西。“它强调的是一种个性的个人的表达。这种表达,一直是文学极为重要的一种方式。因为同质化,对于文学来讲,就意味着个性的消失,就意味着细节的消失。之所以要有文学书写,要有地方性,就是意味着,不承认对这个世界有统一的看法。在同质化的全球化时代里,文学就是强调地方性、在野性、差异性、丰富性。”

地方性已经不是一个区域,而就是’我’这个写作主体

谢有顺也提到,如果我们稍微梳理一下,就会发现,在我们中国的文学传统中,它一直贯穿着一种非常强大的正统的观念:试图要把一种思想或者一种艺术形式把它规范化,让它变得雅正,约束它,让它格律化。孔子删诗,所谓“思无邪”,其实就是去除“地方性”。所以“思无邪”的“邪”就是“地方性”的东西。但是文学写作,一直有一个反抗性:反抗这种所谓的删除个人和地方性的力量。《诗经》《楚辞》的写作是非常自由的,格律诗就是让文学规范化。而长短句的恢复,则又代表着一种个体的努力,对“地方性”、“在野”的声音的一种重新认识。

但同时,谢有顺也提醒大家警惕,在文学上强调“地方性”的时候,也要避免将“地方性”同质化、千人一面的危险。不要一提到“地方性”就想当然地认为“地方性”就是古老的、传统的。当下国内一线老一辈作家们的写作,都有各自的“地方性”,比如说莫言的高密东北乡,贾平凹的商州等等。“而新一代的写作者,多是生活在城市里,他们的成长经验高度相似。这些文学新一代的“地方性”书写,就出现了新的情况:“没有现实感,没有具体的所指。尤其是网络一代作家,他们的写作没有故乡,没有地方性,而是纯想象的,完全不落地的。这一类文学的影响力也很大,是值得注意的。”进而谢有顺建议,在当下谈文学的“地方性”,可以进行更加广义的理解,“地方性已经不是一个区域,而就是’我’这个写作主体。每一个’我’有自己的看法,自己的角度,自己对人性和世界的理解,都可以成为一个’地方性’。当然’我’身上也承载着我所来自土地的风俗,我的文化等等。”

◎来源:封面新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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