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/5/14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
在陕西丹凤县棣花镇,有一处农家小院。这个院子,和当地许多农村屋舍一样,看上去很平凡,三间中堂加上两边夏房,看上去很像一个“凹”字。不过,因为从这里走出了个大作家,这个院落也就不再平凡了。这就是贾平凹故居。

生于年的贾平凹,见证了几个时代的变革。他挨过饿,吃过苦,也享过福。幸运的是,在70年代还能进入西北大学读书。贾平凹上大学,靠的不是考试。在那个时代,“高考”二字一度是个奢侈的字眼儿。

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,贾平凹读完初中后,就进入了“社会大学”。不过,这个知识青年,参与苗沟水库建设时,凭着肚子里的墨水和灵活的头脑,成了工地的宣传员。手脚勤快,文笔又好,还写得一手好字,很快成了工地上的红人。后来,贾平凹被推荐上大学,走出了生活了十九年的棣花镇。

在文学系学习期间,贾平凹发表了自己的处女作《一双袜子》。只是,当时还没有人怎么注意这个农民模样的小伙子。到了年,随着小说《满月儿》的发表,贾平凹的渐渐引起了文坛的注意。

贾平凹早年的文字,正如他的形象一般,带有浓厚的乡土气息。他笔下的故事,多以陕西山村的普通人为题材,很有地域特色。涉足文坛不久,贾平凹的已文名渐盛。中篇小说《鸡窝洼人家》、《腊月·正月》等相继引发轰动,以《商州三录》为代表的散文,更是深受读者喜爱。正如费秉勋先生所评价的:

“与写小说相比,写散文似乎更能见出贾平凹的才情和艺术素质。他的散文确实写出了特色,写出了个性,在全国能自成一家。”

那时的贾平凹火到了什么程度呢?他的散文集《月迹》刚出,很快便脱销,而《爱的踪迹》更是在一片赞誉中获得了全国优秀散文集奖。这一时期的贾平凹,还写下了许多游记,其中不少文章更是让贾平凹拿奖拿到手软。

值得一提的是,贾平凹的散文、游记雨后春笋般发表时,却没有干好本职工作。大学毕业后,贾平凹被分配到出版社当编辑。可是,干了整整五年,编发的书稿屈指可数,自己反倒疯狂地写作,甚至拿报纸盖在稿纸上,在办公室干“私活儿”。

贾平凹是个好作家,但不是个好编辑。有鉴于此,再加之当时他们夫妻两地分居,过着董永和七仙女般的生活,所以贾平凹最终还是“跳槽”了。离开出版社,贾平凹去了西安市文联。从此,贾平凹也得以更加酣畅淋漓地创作了。

有文学评论家认为,90年代初的《废都》,可以算作贾平凹创作生涯的“分水岭”。时至今日,《废都》还是颇具争议的,特别是书中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文字,确实不太容易让人接受。只是,这种禁忌的背后,其实也反映着时代的巨变。

贾平凹原本就是个接地气的作家,当改革的春风席卷大地时,中国的文坛也蔚然一新。不可避免的,90年代的出版物,有不少尺度很大的文字。在一些人看来,贾平凹的《废都》无疑是过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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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相对于长篇小说,贾平凹早年的散文和游记,反倒是口碑极佳。这些接地气、诙谐、犀利而又富于幽默的文字,奠定了贾平凹在文坛中的地位。

最近这段时间,一有空,便捧着贾平凹最新的散文集《万物有灵》。这本文集,可以算是贾平凹近年来最好的散文集了。该书收录了作者年至年的66篇随笔,其中的文章经过了贾平凹两次精选,多篇被选入语文课本,每一篇都值得咀嚼玩味。

不得不承认,贾平凹是个出色的段子手。在《笑口常开》中,贾平凹运用了许多段子,结尾更是放了“大招”:

草稿写完后,贾平凹到屋外抽烟休息,再回来准备誊抄时却发现,稿纸却找不到了。这时妻子告诉他,那张写满字的纸被自己上厕所用了。于是,贾平凹冲进厕所,捞起来满是味道的纸,誊抄了一遍。

在散文《六棵树》中,贾平凹讲述了6个围绕家乡的树展开的故事。其中,皂角树故事的主人公,是个中年秃子。秃子一直打光棍,四十多岁时,从深山里取回了个带孩子的寡妇。不过,寡妇嫁给秃子后,常常向村里人埋怨:

“他(秃子)哄了我,说顿顿吃玉米哩,一年到头却喝米角儿粥!”

那个时候,许多村子里都有不少光棍。秃子能娶上媳妇,也算是一桩幸事。只是,这寡妇对秃子“要求”挺严——一年四季带着帽子。

在这个故事中,贾平凹还没忘了用段子。寡妇嫁给秃子后,邻居听到她夜里会喊“卫东,卫东!”关于“卫东”是谁的秘密,并不难解开。村里人问寡妇儿子,寡妇儿子说:“卫东是我爸爸。”于是,大家就开始调侃秃子。

贾平凹的行文,很有画面感。在讲述秃子的故事时,很容易让人想起村里人讲八卦时的场景。不过,秃子反倒是个乐天派。当有人说秃子替卫东干活时,秃子反倒表现得很快活:“替谁干都行,只要我在干着。”

以今人的视角来看,秃子算是有些阿Q的精神。但深思起来,还是不禁会感慨,这不就是老百姓的缩影么?像秃子这样的中年光棍,混上了媳妇,又有了个儿子,也算是有了个完整的家庭。所以,在秃子看来,这样的生活反倒很幸福。

贾平凹许多散文的灵感,都源于对故土的眷恋。他的散文,乡土与乡愁共存,有时会充满童趣,有时会是对至亲的思念,但更多的时候,都会引发读者的共鸣和反思。对了,说到《万物有灵》,还得补充一点:随书赠有书签、张明信片和贾平凹亲书题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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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文中配图,摘自网络及影视作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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